不可兼得


【邓伦水仙/奇幻小剧场】逍遥游(一)

《子虚赋》正文写不出来,我对不住所有人,表示不会坑,但真的更得非常慢就是了

搞个番外,预计会在十章之内结束这样子


以下私设背景注意:

假装魔幻现实主义,脱离人物原有世界观,时空交错,四个人被命运之手强行绑在一块了

嗯咳,简单说就是我写过的两对水仙都会出场,子虚×旭凤,谢童×柏海。微穿越。合家欢剧情。

《香蜜》里那几个姑娘,锦觅、穗禾和鎏英都是凤凰的闺蜜,不迫害狐狸和凤凰,年轻人的感情戏不狗血,各人有各人的对象。

应龙和霜花,奇鸢和鎏英这两对分别都有婚约,但未行大婚之礼。燎原君和穗禾已经是夫妻,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狗血仅限天帝天后这里。凤凰的亲爹是廉晁,天后绿了天帝,但不是婚内出轨。真相是当年太微为了帝位和私欲强占长嫂,廉晁好端端的媳妇变弟妹,儿子变侄儿,自己还身陷囹圄。

太微和簌离逢场作戏,但运气好有了个儿子,荼姚本来就对太微不感冒,她多年来暗中策划解救廉晁,对渣帝的风流账也没啥可扎心的,由于簌离生下孩子就殒身了,天后对自幼养在自己膝下的天帝私生子也视如己出,母慈子孝,和乐融融。

没有太微从中作梗,水神和花神顺利成婚,锦觅父母双全,在洛湘府中无忧无虑长大,与天界两位殿下是青梅竹马,年岁稍长便由天后做主与天界大殿下订婚。俩孩子大婚在即,却发生了本文写的这档子事……

嗯咳,说回主角。本文开始子虚和旭凤是两情相悦已经表白的阶段,妖王、火神身份不变……天、魔两界处于休战期,妖界中立,《封神》里的人物大部分是反派,更具体的细节后面写到再说吧。



◇◇◇

谢童发现情况比他预期最坏的还要糟。

他开始后悔了,非常后悔。

第一,态度再坚决一点,不应该带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来玩漂流;第二,既然两人同在一条船,应该把柏海救生衣的安全绳绑在自己身上,这样无论去哪也是两个人一块儿;第三,通讯设备在背包里,连带小艇都被水冲到下游去了,他搜遍全身只有一把折刀,没工具火都生不着。

上岸后一路走来,山谷里清溪水流湍急,树林中鸟鸣啾啾,景色和空气都好得很,如果一切顺利,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在他此时此刻站着的这块向阳背风处安营扎寨,开启五天四夜峡谷之旅。

山风一吹,半干的湿衣服贴在身上凉嗖嗖的,谢童连打了三个喷嚏,他好容易缓过来,看一眼表,来来回回找了几圈,时间倒还早,可这深山老林的除了他自己周围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他很想骂娘。

要不学纪录片里野外生存专家的,用折刀砍根树枝钻木取火先把衣服烤干?

一边钻,他心里已经在骂了,然后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你大爷的,到底哪里去了……柏海——你在附近的话吱个声儿啊!!!我找不到你啊!!!”

唱摇滚的人本来爆发力就强,回声在山谷里层层叠叠久久不散,刚才被他的连珠炮喷嚏惊飞的鸟儿在树林上空盘旋,不敢落下来。

幸亏不是在雪山,否则这样乱叫一通非引起雪崩不可。

这么根小破木棍猴年马月才钻得出火星——不行,赶紧趁天亮去沿着水流的方向再找一遍。

谢童鼻子一痒,又是两个响亮的喷嚏。

卧槽,现在才九月份,这地方比城市里气温低好多啊。

被喷嚏一闹,小木棍不知飞哪儿去了,他站起来,吹吹冲锋衣上的灰又胡乱拍了拍浑身的木屑,不免挠头。

说起来,今晚怎么办?

露宿山林吗,开玩笑,听说这山里有狼的,别柏海还没找回来他自己先那啥了——呸呸呸,乌鸦嘴!

所以回来还是得生火,公共露营区的管理员看到火光和烟为了森林防火就会找过来,说不定柏海迷路了,这就是指路的信号……

谢童边走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浑然不觉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那人悄无声息走近,玩笑似的拍了谢童肩膀,谢童冷不防一个激灵,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狐狸~你在这里呀,你们都说我修行不够,哼我哪有那么糟——再凝神敛气我也找得到你。”那个甜美的女声咯咯笑着,“哟,还换了件衣裳,啧啧啧这是什么材质,样式也古怪得紧,你的品味几时独特成这样——”

谢童反应很快,立刻捉住那只想在他后背又摸又搓不安分的小手,顺势一别,把手的主人按在近旁的大树上。

“你是谁?想干嘛?”

“是我啦狐狸你快放手!哎呀,疼疼疼——好啦好啦,我说错了嘛,你是妖王,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女子吧~不然这样,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事情办完回到九重天我把上次去青丘顺走的仙丹还你就是了——救命啊!二凤二凤!你快来管管这只狐狸啦,每次都那么凶,还是我家应龙哥哥比较温柔……”

“你说什么?!”

谢童懵了,他仔细一看这姑娘的脸更是一头雾水,明明是邱莹莹嘛,怪不得听她说话耳熟得很,可是怎么尽说些听不懂的话——九重天,妖王,狐狸,青丘,仙丹……

还有,这傻丫头穿着什么衣服,披披挂挂长长短短花里胡哨的,拍古装广告片呢,和朋友玩cosplay呢,都几岁了还不长心,整天听风就是雨,这次八成是被人洗脑拐跑了。

“呜呜呜二凤二凤,你家狐狸欺负人啦——”

「邱莹莹」发现自己非但不是对手,而且现在完全被制住动弹不得,干脆嘴一扁哇的大哭大嚷起来,腿还在那边乱踢,她是干打雷不下雨,谢童拿她没办法,但情况不明,不便松手,只把她从树下提溜开。

“邱莹莹,别闹,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朋友在附近吗……穿成这样来露营,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呜呜呜……我不知道什么蚯蚓,我是霜花嘛,你是不是傻了,从天机轮盘掉下去的时候摔的么……忘了我不要紧你应该还记得二凤吧,他是跳下来找你的,我们都跟着跳下来了,他就在那边……”

“笨蛋,说什么傻话呢,你仙侠小说和电视剧看多了。”

谢童简直哭笑不得,心说你才摔傻了二凤又是谁你朋友吗你该不是被拐到山里来洗了脑给什么怪人当媳妇的吧说话都颠三倒四不知所云,他准备同这个傻妞认真谈谈,仔细捋一捋眼下的状况,身后忽的响起个冷冰冰的声音。

“放开她。”

竟有人身法奇诡到他毫无察觉,身上的灼痛让谢童触电一样做出生理性的反射动作,尤其侧颈和后心两个要害位置,像火贴着皮肤在烧。

这一刻,他以为自己是一条被人掐住七寸的蛇。

在他撒手的同时,那人迅速把见到救星后激动得哭唧唧的姑娘拽到自己身后护住,轻声安抚道:“没事了。”

转头却朝谢童仍是冷冰冰的,“你,慢慢转身,休要乱来。”

“二凤,你怎么拿剑——”姑娘惊呼道,“错了错了,他是——”

“他不是。”

这人唱歌应该很好听,不过——

过于淡漠,毫无感情,但极漂亮的声线,不是他的菜。

谢童出于职业习惯分析起对方那副老天爷赏饭吃的优雅华丽,磁性的嗓音条件,把自己还身处险境这事儿都忽略不计了。

“啊?他不是——这个,这个不可能啊,也太像了吧……”

姑娘从青年身旁探出脑袋,盯着谢童英俊帅气的脸好一番打量,又是惊呼和感叹,“不对,不对,二凤我觉得可能是这样,既然下凡历劫,或许这也是一种考验……”

“不是。”

谢童很小心地转过身,这才看清拿剑抵住他颈子的那个人。

他忍不住冒出满头问号和惊叹号。

大爷的,哪有人能像成这样,如果站在一起根本就是双胞胎,除了奇怪的古装剧打扮,长相完全一模一样好吗——

「邱莹莹」挠着头还在纠结,“可是他们长得一样……”

“这是妖狐族不外传的秘术,你如何习得?说,若妄图欺瞒本座蒙混过关,叫你灰飞烟灭!”

青年不再理那姑娘,剑锋稍变,所指正是谢童颈动脉处,厉声喝道,“汝是何人,从何处来,往何处去,意欲何为,有否幕后主使,若有,那人又是谁,说。”

“柏海,是你吗……”

谢童仍然忽略了架在自己颈子上那把看起来不大像道具的剑,呓语似的问道,“你怎么会和邱莹莹在一起?”

“哎呀小狐狸你真失忆了,连二凤都不认得啦,这可怎么办呢……我不是蚯蚓,他也不是你说的那个,哦,柏海,那又是什么人?”

“这个人不是子虚,你同他说这些都无用的,我们走吧。”

青年眉头紧蹙,眼中一闪而过某种复杂情愫,态度变得突然,剑回鞘的速度也是够快的,拉住那姑娘转身便走,不往山下,竟是往山谷中去的。

“等,等一下,你不是邱莹莹,你是谁?还有他,你说他不是柏海,那他又是谁?”

威胁撤退,谢童立刻跳起来,着急地逮住姑娘飘飘然的衣袖,姑娘本来也有话要说的样子,就去拽那青年。

“这位道友你先等等。二凤我们这边说。我知道你担心小狐狸……只不过,我觉得咱们眼下正在经历的这些并非毫无意义,既然小狐狸是来历劫,命盘运转必有一定的规律,或许,我是说或许,某些特别的人的出现,应该都在天机轮盘既定的命数之内……”

“这些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青年停下脚步,哑然失笑,“读书的时候你总寻了各种理由偷懒溜出去玩,这会儿倒有一篇大道理。”

“前几日我去月下仙人那儿求红线,他就翻出各种话本来给我看,山那么大一堆,说是玩,其实就是上课……”姑娘噘着嘴,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还挺委屈的。

“你这傻丫头还去找叔父求红线?兄长晓得了非把下界月老祠都拆了不可——”

“我那红线是帮别人求的......哎呀二凤你别岔开话题啦,我的意思是多个人多份力量嘛,对不对?”

“他衣着及言谈举止十分古怪,且身份不明,助力或拖累还说不准。”

青年明显警惕性比那姑娘强得多,但又并未刻意回避,谢童在一旁听得七七八八,最后大概搞清楚了一件事。

他从来嗤之以鼻,但身边从女孩儿到阿姨几乎天天挂在嘴边的各种狗血电视剧套路,竟然真的降落在自己头上。

他,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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